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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和阮籍的故事(嵇康和阮籍的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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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和阮籍的故事偶要演讲,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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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乃魏晋“竹林七贤”中的代表人物,都是那个时期的叛逆者和特立独行者。 阮籍常骑车狂奔,遇绝境则长啸悲哭,以排解心中郁郁不得志的郁闷; 嵇康则于深山中赤拳打铁,无视权贵,后遭人陷害,当他将被斩下高傲的头颅时,他奏响了《广陵散》,这是最悲壮的死亡,也是最震撼人心、最诗意的死亡。 两位虽然性格乖戾,但这是乱世造就的,他们的高傲不羁成就了魏晋风格。 魏晋有他们,是这个时代之幸。

嵇康(223-262)三国魏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字叔夜。谯国至(今安徽宿县西南)人。嵇康是魏宗室的女婿,任过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崇尚老庄,讲求养生服食之道,著有《养生论》。与阮籍齐名,为“竹林七贤”之一。《魏氏春秋》:“(嵇康)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邪王戎、沛人 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他的朋友山涛(巨源),后来投靠司马氏 当了吏部尚书,曾劝他出去做官,他遂写了一封《与山巨源绝交书》,加以拒绝。因“非汤武而薄周孔”,且不满当时掌握政权的司马集团,遭钟会诬陷,为司马昭所杀。 嵇康在政治思想上“托好老庄”,排斥“六经”,强调名教与自然的对立,主张决破礼法束缚。他的哲学思想基础是唯物主义自然观,坚持朴素的唯物主义的认识论 。他认为“元气陶铄,众生禀焉”(《明胆论》),肯定万物都是禀受元气而产生的。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之说。嵇康自幼聪明好学,才思敏捷。其文“思想新颖,往往与古时旧说反对”(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与山巨源绝交书》、《难自然好学论》等为其代表作。诗长于四言,风度清峻;《幽愤诗》、《赠秀才入军》较有名。所撰《声无哀乐论》,认为同一音乐可以引起不同的感情,断言音乐本身无哀乐可言,而其目的则在于否定当时统治者推行的礼乐教化思想。善鼓琴,以弹《广陵散》著名,并曾作《琴赋》,对琴的奏法和表现力,作了细致而生动的描述。

起初嵇康在家过着清贫的生活,曾经与向秀在大树下锻铁,以贴家用。颍川钟会是一位贵族公子,为人精明干练,有才气善辩论,慕嵇康的名气而去拜访。到嵇康家的时候嵇康正在专心锻铁,对钟会不加理会。钟会看了一会儿,自觉没趣,起身离开,正当此时,嵇康问道:“你听说了什么而来?见到了什么而去?”钟会答道:“听到我所听到的而来,见到我所见到的而去。”后来钟会对晋文帝说:“嵇康是卧龙一流的人物,不能轻易起用他为官。天下其他事情主公都不必担忧,只是要小心嵇康。”又找机会进谗言道:“嵇康曾经要帮助毋丘俭,幸亏山涛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从前齐国杀掉华士,鲁国杀掉少正卯,就是因为这两个人不遵守礼教,败坏社会风气,所以连孔圣人都要动刀子杀掉这样的人。嵇康这帮家伙说话不知检点,任意攻击儒教经典,这是为帝王的人所不应该容忍的行为,应该找个机会除掉他,以正风气。”文帝听信钟会的意见,就杀害了嵇康。

嵇康在东市临刑时,有三千名太学生请求让嵇康当他们的老师,没有得到同意。嵇康看了看日晷的影子,要了一把琴,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一曲弹罢,说道:“从前袁孝尼想跟我学这《广陵散》的弹法,我总是敝帚自珍,不愿意教他,想不到《广陵散》从此成了绝响,从此再没人会弹这曲子了!”嵇康终年40岁,全国有见识的人没有不为此感到痛心的。后来文帝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深感后悔。当初,嵇康曾到洛西游历,晚上在华阳亭寄宿,拿出琴来弹奏。半夜忽有客人来访,自称古人,和嵇康一起谈论音乐,见解不同凡响。跟嵇康要过琴去抚奏一曲《广陵散》,音调超俗,世间罕有。遂将曲子传授给嵇康,并要嵇康立誓不传授于人,也没有告诉嵇康自己的姓名。

阮籍 阮籍(210~263),三国魏诗人。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当时明帝曹睿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他托病辞官归里。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不过在有些情况下,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也不得不应酬敷衍。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当过散骑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后人称之为“阮步兵”。他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备九锡写过“劝进文”。因此,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对他放浪佯狂、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加追究,最后得以终其天年。阮籍作品今存赋 6篇、散文较完整的9篇、诗90余首。阮籍的诗歌代表了他的主要文学成就。其主要作品就是五言《咏怀诗》82首。阮籍著作,《隋书•经籍志》著录有集13卷。原集已佚。不过他的作品散失的并不多,以诗歌为例,《晋书•阮籍传》说他“作《咏怀诗》八十余篇”,看来全部流传了下来。明代曾出现多种辑本,张溥辑《阮步兵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阮籍本来颇有济世为民的情怀,但魏晋之际时局动荡,著名的士人中少有能保全性命得以善终的,所以阮籍并不出来做官,一天到晚拿酒当水喝。晋文帝司马昭想与阮籍结为亲家,让司马炎(即后来的晋武帝)娶阮籍的女儿为妻,阮籍便狂醉六十多天,晋文帝没有机会和他提起这件事,只好作罢。钟会好几次向阮籍询问他对时事的看法,希望能抓住他言语中的把柄,搞个文字狱,阮籍都用醉酒的方法金蝉脱壳。晋文帝当政后,阮籍淡淡地跟文帝提起:“我曾经在东平游历,觉得那里的风土人情倒还不错。”文帝十分高兴,便拜阮籍为东平相。阮籍骑一匹毛驴来到东平郡,一上任就把官吏们办公室中间的隔墙拆除,使得大家办公时能互相看到。失去了藏污纳垢的空间,政令一下变得清简起来。阮籍在东平郡只呆了十几天就回去了,文帝又让他当大将军手下的中郎。有关部门上报一个儿子杀害母亲的案件,阮籍说:“我靠,杀杀父亲也就罢了,这厮鸟连母亲都杀!”一起办公的同事怪他胡说八道,文帝也听不下去,说:“杀害父亲是天下间最为罪大恶极的事情,阮爱卿居然认为这样的行为能够容忍?”阮籍说:“禽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一个人杀害父亲,勉强算是和禽兽等同;一旦杀害母亲,那就连禽兽都不如!”这么一说,大家都对他的观点表示心悦诚服。

阮籍听说步兵营的厨师善于酿酒,储藏有美酒三百斛,于是便请求去当步兵校尉。

阮籍虽然不拘泥于礼教的束缚,但说话深玄悠远,不评论时人的得失。他天性至孝:母亲去世时,他正与人下围棋,对方听说阮母去世,要求中止对弈,阮籍却表示既然开了局,一定要决出胜负才可结束。棋局结束之后,阮籍要来二斗酒饮在肚内,这才放声大哭,吐出鲜血数升之多。在母亲下葬的时候,又饮下二斗酒,吃下一个蒸猪腿,然后与母亲的遗体告别,放声一哭,又吐出鲜血数升。由于哀伤过度,瘦得仅剩一副骨架撑起皮肤。裴楷去吊唁阮母,阮籍披散头发,两腿张开坐在地下,睁着醺醺醉眼直勾勾地,什么话也不说。裴楷行完吊唁的礼数就转身离开。有人问裴楷:“凡是去吊丧的,主人放声痛哭,客人才开始行礼。阮籍这厮自己都不哭,你哭什么哭?”裴楷说:“阮籍是方外的高人,所以不在乎俗礼,我却是俗世中人,所以要礼节周全才行。”当时的人对此大发感叹,说裴、阮二人真是一对能够相知相得的人!阮籍又有一项古怪的技术:会翻白眼。一旦见到遵循礼节的俗人,就翻出白眼相对。嵇喜来吊唁他的母亲,阮籍便翻出白眼,嵇喜很没面子地跑回家去。嵇喜的弟弟嵇康听说这件事,买了美酒,带上琴去拜访阮籍,阮籍见到琴、酒,喜出望外,立刻收起白眼,露出黑黑的角膜。自此之后,维护礼法的人将阮籍看作仇敌,但晋文帝常常对他进行保护。

嵇康和阮籍的故事

嵇康和阮籍是一见如故的好朋友,阮籍的母亲去世后,嵇康的哥哥前去吊唁,阮籍并没有得到安慰,嵇康听说就拿琴和酒到阮籍母亲面前,在当时看来,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是阮籍看出了嵇康是想要用动听的音乐和美酒来送别自己的母亲。可见二人不被传统礼数束缚,追究更高的生活意境。

想了解嵇康和阮籍之间的故事

阮籍、嵇康位列竹林七贤之首,历史上往往将两人齐名。这不仅是因为两人性情相近,才情相若,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不合作主义者,对他们不欣赏的政府公然表现他们的不合作,他们的生活态度与处世作风与其他的文人学士截然相反,他们活得真实、自然,敢视礼法于蔑如,敢横眉冷对那些所谓的“大人”。然而真正的大人却是他们,因为一个大写的人必然是一个心灵自主与意念坚强的人! 现实中人囿于各种条条框框活得总是十分压抑。从小到大,大人们苦口婆心,做人要安分守已;老师们循循善诱,做人要循规蹈矩。然而我总觉着哪儿不对劲,觉着鲜活的生命受着了无理的压抑甚至是残酷的扭曲。日常生活中看多了世俗中那一张张打磨出来的虚伪的呆滞的一统化的模型化的脸孔,一个个被礼教规矩斧斫被病态思想扭曲了的灵魂,真是不胜厌烦之。然而翻开史书,发现世上竟还有两位如此真性情真人格的可爱的人真有如获至宝之感。他们的生存状态多么令人欣赏和艳羡啊!如此健康,如此本真,如此自由自在,如此悠闲洒脱,超乎了礼法与教条,超越了狭隘与污浊。在他们的身上,我们真正看到了生命的自主与自由,真正看到了人格的魅力与人性的光辉。他们是真正活过的人! 真正活过的人,他们的生命应是自主的,他们的精神应是自由的,他们的人格应是独立的。他们行他们认为该行的,做自己觉得无愧于心的事。 阮籍对于司马家政治集团不满,因此他以整天喝酒来实行不合作主义,当司马家来向他求婚时,他一连大醉六十天,以醉酒加以推辞。司马家又逼他做官,他偏不挑大官而挑小官做,因为“步兵尉营人”会做好酒,他就去做了“步兵校尉”。然而做了没多久,就又云游四方了。阮籍的嫂子回娘家,阮籍却要送行,按照当时的礼法,小叔子是跟嫂子不能打交道的,可阮籍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给嫂子送行才是真正的礼貌,才是真正的合礼合理。“礼”只有在合理的基础上才意义否则就是无理。阮籍的母亲死了,阮籍甚至还击节高歌,表现得十分高兴。这在一般人看来是不合礼法,甚至是无异于禽兽的行为,可是阮籍并不在乎,他只求问心无愧。 在阮籍“外坦荡而内淳至”的态度里,那一句“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感叹,真正道出了整个时代的悲哀,也道出了他对这个黑暗腐朽的社会的怦击! 历史上阮籍曾留下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阮籍那一哭,天地为之变色,千古历史亦为之动容,那是他哭出了真情,哭出了文化,也哭出了真正的人格!阮籍崇尚的是一种“大人”人生境界。所谓“大人”是一种与造物同体、与天地并生、逍遥浮世、与道俱成的存在。在他眼里,天下那些束身修行、足履绳墨的“君子”是多么可笑。说穿了,躬行礼法而又自以为是的“君子”,就像寄生在裤裆缝里的虱子,爬来爬去爬不出裤裆缝,还标榜说是循规蹈矩。明明一个大活人,为什么偏偏要像“虱子”一样生活着?阮籍在苏门山求道回来后,被孙登先生一声长啸而豁然顿开。他找到了真正的生命状态与生活方式了。 然而跟嵇康比起来,阮籍就要逊色一些了。阮籍的不合作,是柔和的洒脱的,略显消极。而嵇康的不合作却是强硬的认真的,用积极的行为去表现这种反抗的。他的好友山涛推荐他去做官,他就写了绝交书给山涛。相较阮籍,嵇康的人生态度显得更加明确,“摆脱约束,回归自然”,他与那些病恹恹弱不禁风的书生们不同,与那些远离人世孤芳自赏的隐士们也不同,他活得健康而又快乐,他把生命直接献给自然,在与自然的接触中体会着生命的真与美,他谢绝了仕途,在洛阳城外开了个铁匠铺,过起了悠闲自在的打铁生活。他的最大财富就是拥有几个志同道合、肝胆相照的朋友。就连钟会来看他,他也是傲然不理,冷眼以对,甚至还出言讽刺。难怪陈寅恪说“七贤”之中应推嵇康为第一人。这个评价是恰如其分的。 阮籍与嵇康的生存状态已接近《庄子?逍遥游》中的逍遥状态,是一种大自在、大从容、大安详的人生境界。 然而他们的生存方式和生命状态还是惹来了那些“虱子”们的嫉恨和眼红。阮籍不拘礼法,在守丧之日喝酒吃肉,遭到那些卫道者的谗言,幸而司马昭也非庸君并不以为然。而嵇康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性烈而才隽”的嵇康终因他的不合作而惹祸上身,应验了孙登对他的预言。在钟会的挑拨下,司马昭从嵇康好友吕安的身上发起冤狱,嵇康为了给朋友伸冤,结果被诬以叛乱罪名被叛死刑,太学生三千人联名上书,为他请命,在行刑当天,更有无数百姓为他送行,轰动全城,然而学生的请命百姓的哭声都未能挽回嵇康的命运,最后,嵇康面向东方,弹琴抚弦,一曲既罢,从容就义,死得如此悲壮,又如此坦然。那是他已经真正活过!那首临死前弹奏的歌曲《广陵散》也成为人间绝响,千古不朽! 虽然他们的命并不长,嵇康享年才三十九岁,阮籍也不过五十三岁。然而,真正活过、爱过、恨过、哭过、笑过、唱过,虽死又有何憾?而那些长年寄生在裤裆缝里的“虱子”,即使长命百岁,也不过是只“虱子”罢了。虽然他们的形体消亡了,但历史永远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他们也将永远活在那些怀念他们的人的心中。

求阮籍 嵇康的感人事例

阮籍 3岁丧父,家境清苦,勤学而成才。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当时明帝曹叡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他托病辞官归里。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钟会是司马氏的心腹,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阮籍都用酣醉的办法获免。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试探他的政见,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使司马昭不得不说“阮嗣宗至慎"。司马昭还想与阮籍联姻,籍竟大醉60天,使事情无法进行。不过在有些情况下,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也不得不应酬敷衍。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当过散骑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后人称之为"阮步兵"。他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备九锡写过"劝进文“因此,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对他放浪佯狂、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加追究,最后得以终其天年。

在思想上,阮籍崇奉老庄。这一方面是鉴于当时险恶的政治形势,他需要采取谦退冲虚的处世态度,道家思想正好可以做他的精神依托,另一方面也是受了当时盛行的玄学的影响。阮籍也是魏晋玄学中的重要人物。他曾写过两篇著名的论文《通老论》、《达庄论》。不过阮籍并非纯宗道家,他对儒学也并不一概排斥,如他在《乐论》一文中就充分肯定孔子制礼作乐对于"移风易俗"的必要性,认为"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治其外,乐化其内,礼乐正而天下平"。

阮籍的论说文,都是阐述其哲学观念的,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思想,如《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乐论》等。这些论说文,都是采用"答客问"的辩难式写法,主人公则是"阮子"、"阮先生"或"先生"。所以读者从这些文章中,可以看到作者为自己塑造的玄学家形象。文章注重结构上的逻辑层次,一般都首尾照应,论证逐层深入,善于作抽象的、本质的分析,体现了魏晋时期思辩方式的进步。它们的语言风格比较朴素凝重,不尚华饰,稍有骈化的痕迹。

 嵇康年幼丧父,由母亲和兄长抚养成人。幼年即十分聪颖,博览群书学习各种技艺。成年后喜读道家著作,身长七尺八寸,容止出众,然不注重打扮。后迎娶了沛王曹林之女长乐亭主为妻,育有一儿一女。

嵇康擅长音乐,作有琴曲《风入松》;又作有《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作“嵇氏四弄”,与蔡邕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隋炀帝曾将弹奏“九弄”作为取仕条件。又通绘画、书法。唐张怀在《书法会要》中目之为草书第二。

嵇康崇尚老庄,曾说“老庄,吾之师也!”,讲求养生服食之道。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生活方式,著《养生论》来阐明自己的养生之道。他赞美古代隐者达士的事迹,向往出世的生活,不愿做官。大将军司马昭欲礼聘他为幕府属官,他跑到河东郡躲避征辟。司隶校尉钟会盛礼前去拜访,遭到他的冷遇。同为竹林七贤的山涛曾推荐他做官,他作《与山巨源绝交书》,列出自己有“七不堪”、“二不可”,坚决拒绝为官。司马昱谓叔夜“俊伤其道”。

吕安之妻貌美,被吕安的兄长吕巽迷奸,吕安愤恨之下欲状告吕巽。嵇康与吕巽、吕安兄弟均有交往,故劝吕安不要揭发家丑,以全门第清誉。但吕巽害怕报复,遂先发制人,反诬告吕安不孝,吕安遂被官府收捕。嵇康义愤,遂出面为为吕安作证,触怒大将军司马昭。此时,与嵇康素有恩怨的钟会,趁机劝说司马昭,将吕安、嵇康都处死。

嵇康临刑前,三千名太学生联名上书,求司马昭赦免嵇康,并让其到太学讲学,但并未获准。在刑场上,嵇康顾视日影,从容弹奏《广陵散》,曲罢叹道“广陵散于今绝矣”,随后赴死,时年四十。

其子嵇绍,后为晋朝之侍中,八王之乱中为保护晋惠帝而殉难。

编辑本段人物介绍相貌风度嵇康风度非凡,为一世之标,《晋书》上说: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1]

嵇康砖画像

《世说新语.容止》中写到: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2] 有人语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答曰:“君未见其父耳。”

好友山涛称其“站时就如孤松独立;醉时就似玉山将崩”。 哥哥嵇喜在《嵇康别传》里,夸耀他是“正尔在群形之中,便自知非常之器。”然而,嵇康却有“土木形骸,不自藻饰”的个性倾向,据同时代的颜之推在《颜氏家训》里记载,当时上层男士,崇尚阴柔之美,非常重视个人修饰,出门前不但要敷粉施朱,熏衣修面,还要带齐羽扇、麈尾、玉环、香囊等各种器物挂件,于此方能“从容出入,飘飘若仙”。与那些脂粉扑面, 轻移莲步的矫柔做作者相比,嵇康的“不自藻饰”是非常独立特行的。

狂放任性嵇康旷达狂放,自由懒散,“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养,不能沐也”[3],再加上他幼年丧父,故而经常放纵自己,“又纵逸来久,情意傲散”。成年的他接受老庄之后,“重增其放,使荣进之心日颓”。在懒散与自由里孕育着嵇康的狂放和旷达。

嵇康轻时傲世,对礼法之士不屑一顾。向秀曾叙述其与嵇康的友谊:“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远而疏,吕心旷而放。”[4]钟会陷害吕安时,给其安上的一个罪名就是“言论放荡,非毁典谟”。

鄙视权贵钟会身出名门,是曹魏大臣,书法家钟繇之子,“敏慧夙成,少有才气”,年少得志,十九岁入仕,为秘书郎,三年后又升为尚书郎,二十九岁时就已进封为关内侯。但是嵇康拒绝与其交往。但钟会对年长其两岁的嵇康,却敬佩有加。世说新语中说:钟会撰写完《四本论》时,想求嵇康一见,可又怕嵇康看不上,情急之中,竟“于户外遥掷,便回怠走”。[5]显赫后的钟会再次造访嵇康,嵇康不加理睬,继续在家门口的大树下“锻铁”,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钟会觉得无趣,于是悻悻地离开。嵇康在这个时候终于说话,他问钟会:“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回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对此记恨在心。

司马昭曾想拉拢嵇康,但嵇康在当时的政治斗争中倾向皇室一边,对于司马氏采取不合作态度,因此颇招忌恨。

隐于竹林嵇康回归自然,超然物外得自在,不为世俗所拘,而又重情谊。《文士传》里说嵇康“性绝巧,能锻铁”。嵇康爱好打铁,铁铺子在后园一棵枝叶茂密的柳树下,他引来山泉,绕着柳树筑了一个小小的游泳池,打铁累了,就跳进池子里泡一会儿。见到的人不是赞叹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就是夸他“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晋书·嵇康传》写道:“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以自赡给。”他在以打铁来表示自己的“远迈不群”和藐视世俗,这是其的精神特质的体现。

服食养生嵇康身处乱世,但崇尚老庄,讲求服食养生之道,有自己的养生诀窍。他认为,人之所以能长寿,在于注意平时在细微之处保养自己。这就好比“为稼于汤之世(当时天下大旱),偏一溉之功者,必一溉而后枯,而一溉之益固不可诬也。”养生之道与此相仿,关键在于平日一点一滴的修养,不使自身为七情所伤、六淫所中,如此才能身体强健,得以长寿。但世人恰与此相反,“常谓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伤身,轻而肆之”,这可真是“不识一溉之益,而望嘉谷于旱苗者也。”所以,世间多闻早夭之人,难见皓首之翁。

嵇康认为人是可以长寿的。他说“至于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余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但世皆莫精(其术)故莫能得之。”[6]嵇康认为,正确的养生应该是:“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出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爱憎不栖于情,忧喜不留于意,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

阮籍,嵇康的事例

继建安文学之后的正始文学,在文学史上也有它的贡献,代表作家是阮籍、嵇康。

正始时期,代表世族大地主利益的司马氏,在逐渐掌握了魏国的军政大权之后,与曹魏统治者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政权的斗争,政治异常黑暗。阮籍、嵇康都有较进步的政治思想,不满现实的腐朽。他们看到司马氏假“名教”以达到自私的目的,便以老庄的“自然”与之对抗。他们的创作虽然贯串着老庄思想,与建安文学有明显的不同,但仍然反映了这一时期的政治现实,在基本精神上还是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传统的。

阮籍(210—263),字嗣宗,陈留尉氏(今河南开封)人。他早年“好书诗”,有“济世志”,但处于魏晋易代之际,在统治阶级内部的残酷斗争中,不仅抱负无由施展,自身的安全也没有保障。于是转而崇尚老庄思想,对黑暗的现实采取了一种消极反抗的态度。他终日“饮酒昏酣,遗落世事”,作官只是“禄仕”而已,言谈交际更是“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

阮籍尽管在行动上佯狂放诞,内心却十分痛苦。史载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他把这种寓藏在内心的、无由发泄的痛苦与愤懑都在诗歌中用隐约曲折的形式倾泻出来,这就是著名的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咏怀诗》不是一时之作,它们真实地表现了诗人一生的复杂的思想感情。如“夜中不能寐”一诗: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这诗表现了生活在黑暗现实里的诗人内心苦闷,末两句更充分表现出他那看不见任何希望和出路的忧思。“独坐空堂上”一首则典型地表现了诗人孤独索寞的感情。

在魏晋易代之际,最刺激诗人心灵的是政治的恐怖。“嘉树下成蹊”一首写道: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止。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诗人通过自然景物由繁华而零落憔悴的过程,形象地揭示出曹魏政权的由盛而衰,表现了自己生命难保的忧惧心情。“一日复一夕”一诗更表现了诗人处于这种险恶环境中“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的战战兢兢的心理。

阮籍尽管有惧祸的思想,但对暴虐的现实政治仍表现了一种守正不阿的品格:

徘徊蓬池上,还顾望大梁。绿水扬洪波,旷野莽茫茫。走兽交横驰,飞鸟相随翔。是时鹑火中,日月正相望。朔风厉严寒,阴气下微霜。羁旅无俦匹,免仰怀哀伤。小人计其功,君子道其常。岂惜终憔悴,咏言著斯章。

诗人用朔风微霜比司马氏的肆暴,用走兽飞鸟比小人的逢迎驰骛,用羁旅比自己的寡俦,清楚地表现出时局的状况和诗人的处境(注:何焯据诗中“是时鹑火中,日月正相望”所指的时序,推定此诗是“指司马师废齐王事”,是可信的。)。但诗人却坚定地表示不学计功的小人,而要做守常的君子。此外,他在一些诗中歌颂“气节故有常”的壮士,揭露“闲游子”“工言子”“夸毗子”“佞邪子”等小人,以及“外厉贞素谈,户内灭芬芳”的虚伪的礼法之士,也正是这一主题的发挥。

阮籍不仅不满司马氏黑暗残暴的统治,从进步的政治思想出发,他对曹魏统治者的日趋荒淫腐朽也进行了揭露。如“驾言发魏都”: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台。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夹林非吾有,朱宫生尘埃。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

这首诗借古以寓今,揭露了魏国后期政治的腐败和统治者的荒淫。结尾大胆地指出这必将导致灭亡的命运。“湛湛长江水”一首表现了同样的主题。

《咏怀诗》是一个复杂的总体。除了上述这些积极内容之外,也有不少作品表现了诗人意志消沉、畏祸避世的消极思想。

阮籍处于政治高压之下,虽然满腹愤懑不平却不能直接说出来,因此,尽管他是“使气以命诗”(《文心雕龙·才略》),在表现上却多用比兴手法:或用自然事物象征,或用神话游仙暗示,都是言在此而意在彼,隐约曲折地表现思想内容,正如《诗品》说的:“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咏怀诗》继承了《小雅》和《古诗十九首》,但比兴手法的大量使用,则又显然是受了楚辞的影响。所以阮籍不仅是建安以来第一个全力作五言诗的人,而且能吸收多方面的影响,创造独特的风格,在五言诗的发展中是占有重要地位的。

阮籍这种以咏怀为题的抒情诗对后世作家有很大影响。陶渊明的《饮酒》,庾信的《拟咏怀》,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这些成组的咏怀之作,显然都是继承阮籍《咏怀诗》这一传统而来的。

阮籍的《大人先生传》是一篇有价值的散文。传中所塑造的超世独往、与道合一的大人先生形象虽然是虚幻的,并有某种引导人们脱离现实的倾向,但对封建社会的批判和揭露却是深刻尖锐的。传中说:“君立而虐兴,臣设而贼生,坐制礼法,束缚下民。”一语便揭穿了封建统治的本质。作者指出这样的统治是无法巩固的,必有一天会遭遇“亡国戮君溃散之祸”,到了这时,那些依附封建统治的寄生虫也必然同归于尽:

且汝独不见夫虱之处于昆中乎?逃乎深缝,匿乎坏絮,自以为吉宅也。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昆当,自以为得绳墨也。饥则啮人,自以为无穷食也。然炎丘火流,焦邑灭都,群虱死于昆中而不能出,汝君子之处区内,亦何异夫虱之处昆中乎?

在客观上散布了对封建社会的悲观思想。这篇散文显然受了《庄子》寓言、楚辞神游、汉赋铺张的影响。全篇使气骋辞,奇偶相生,韵文与散文间杂,有它的独特风格。

嵇康(223—263),字叔夜,谯国垤(今安徽宿县西)人。他的性格明显地表现为两面:一面崇尚老庄,恬静寡欲,好服食,求长生;一面却尚奇任侠,刚肠嫉恶,在现实生活中锋芒毕露,因此为司马氏所不容,而遭杀身之祸。嵇康的反对司马氏,固然与他为魏室姻亲有关,但根本的原因却在于他不满意司马氏的黑暗、残暴的统治。他在《太师箴》中揭露“季世”的情况说:“骄盈肆志,阻兵擅权,矜威纵虐,祸崇丘山。刑本惩暴,今以胁贤。昔为天下,今为一身。”这实际是对司马氏统治的痛斥。

嵇康在反抗现实的表现上比阮籍激烈,诗歌成就却不如阮籍。他的诗歌首重表现一种清逸脱俗的境界。如《酒会诗》之一:

淡淡流水,沦胥而逝;凡凡柏舟,载浮载滞。微啸清风,鼓楫容裔。放濯投竿,优游卒岁。

不过他也有一些诗,如《答二郭》等明显地表现了愤世疾俗的感情,特别是因吕安事牵连入狱后所写的《幽愤诗》,叙述了他托好老庄不附流俗的志趣和耿直的性格,虽然也责备自己“惟此褊心,显明臧否”,以致“谤议沸腾”,但他并不肯改变素志,最后表示要“采薇山阿,散发岩曲”,仍然是以俊逸之辞表现他的硬骨头。诗风的“峻切”,于此可见。他的四言诗艺术成就高于五言。

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是一篇有浓厚的文学意味和大胆的反抗思想的散文。文中说:“人伦有礼,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他的“必不堪者七”,是表示蔑视虚伪礼教,“甚不可者二”更是公然对抗朝廷法制,所谓“每非汤武而薄周孔”,正是公开揭穿司马氏争夺政权的阴谋。也正因为这篇书信,司马氏终于杀害了他。这篇散文自始至终贯串着对司马氏腐朽统治的决绝态度。他把山涛荐他作官比做是“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擅腥”,极尽辛辣讽刺之能事。并表示如果司马氏要强迫他作官,他就会象野性难驯的麋鹿,“狂顾顿缨,赴汤蹈火”。全文嘻笑怒骂,锋利洒脱,很能表现他峻急刚烈的性格。

求一些关于嵇康,阮籍的小故事

先来看 阮籍:阮籍本来颇有济世为民的情怀,但魏晋之际时局动荡,著名的士人中少有能保全性命得以善终的,所以阮籍并不出来做官,一天到晚拿酒当水喝。晋文帝司马昭想与阮籍结为亲家,让司马炎(即后来的晋武帝)娶阮籍的女儿为妻,阮籍便狂醉六十多天,晋文帝没有机会和他提起这件事,只好作罢。钟会好几次向阮籍询问他对时事的看法,希望能抓住他言语中的把柄,搞个文字狱,阮籍都用醉酒的方法金蝉脱壳。晋文帝当政后,阮籍淡淡地跟文帝提起:“我曾经在东平游历,觉得那里的风土人情倒还不错。”文帝十分高兴,便拜阮籍为东平相。阮籍骑一匹毛驴来到东平郡,一上任就把官吏们办公室中间的隔墙拆除,使得大家办公时能互相看到。失去了藏污纳垢的空间,政令一下变得清简起来。阮籍在东平郡只呆了十几天就回去了,文帝又让他当大将军手下的中郎。有关部门上报一个儿子杀害母亲的案件,阮籍说:“我靠,杀杀父亲也就罢了,这厮鸟连母亲都杀!”一起办公的同事怪他胡说八道,文帝也听不下去,说:“杀害父亲是天下间最为罪大恶极的事情,阮爱卿居然认为这样的行为能够容忍?”阮籍说:“禽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一个人杀害父亲,勉强算是和禽兽等同;一旦杀害母亲,那就连禽兽都不如!”这么一说,大家都对他的观点表示心悦诚服。阮籍听说步兵营的厨师善于酿酒,储藏有美酒三百斛,于是便请求去当步兵校尉。阮籍虽然不拘泥于礼教的束缚,但说话深玄悠远,不评论时人的得失。他天性至孝:母亲去世时,他正与人下围棋,对方听说阮母去世,要求中止对弈,阮籍却表示既然开了局,一定要决出胜负才可结束。棋局结束之后,阮籍要来二斗酒饮在肚内,这才放声大哭,吐出鲜血数升之多。在母亲下葬的时候,又饮下二斗酒,吃下一个蒸猪腿,然后与母亲的遗体告别,放声一哭,又吐出鲜血数升。由于哀伤过度,瘦得仅剩一副骨架撑起皮肤。裴楷去吊唁阮母,阮籍披散头发,两腿张开坐在地下,睁着醺醺醉眼直勾勾地,什么话也不说。裴楷行完吊唁的礼数就转身离开。有人问裴楷:“凡是去吊丧的,主人放声痛哭,客人才开始行礼。阮籍这厮自己都不哭,你哭什么哭?”裴楷说:“阮籍是方外的高人,所以不在乎俗礼,我却是俗世中人,所以要礼节周全才行。”当时的人对此大发感叹,说裴、阮二人真是一对能够相知相得的人!阮籍又有一项古怪的技术:会翻白眼。一旦见到遵循礼节的俗人,就翻出白眼相对。嵇喜来吊唁他的母亲,阮籍便翻出白眼,嵇喜很没面子地跑回家去。嵇喜的弟弟嵇康听说这件事,买了美酒,带上琴去拜访阮籍,阮籍见到琴、酒,喜出望外,立刻收起白眼,露出黑黑的角膜。自此之后,维护礼法的人将阮籍看作仇敌,但晋文帝常常对他进行保护。掷砚斋 曰:裴楷这人,虽然谨守礼法,却算是通达之士!不知道阮籍对他是青眼还是白眼,史书居然忘了说,可恨!阮籍的嫂嫂回娘家时,阮籍跑去和她告别。有人讥讽阮籍不遵守礼法,阮籍说:“礼法这破玩意难道是为我阮某人而设置的么?”阮籍的邻家有一位少妇年轻貌美,站在自家酒店柜台后当服务员。阮籍常常跑到她的店里买酒喝,喝醉了便一头倒在少妇的身边呼呼大睡。阮籍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嫌疑,少妇的丈夫知道阮籍的为人,也毫不怀疑。一位姓兵的女子,才貌双全,还没有来得及出嫁就夭折了,阮籍本来不认识这家人,但听说少女的死讯,就径直到兵家去,酣畅淋漓地痛哭了一场才回家。阮籍常常一个人驾马车,任由马儿拉着车子乱走,走到没有道路无法前行的地方就痛哭一场回家。他曾经到广武游历,看到楚汉相争的古战场,叹气道:“世间没有真正的英雄,反倒让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成就了功名!”下面是嵇康:起初嵇康在家过着清贫的生活,曾经与向秀在大树下锻铁,以贴家用。颍川钟会是一位贵族公子,为人精明干练,有才气善辩论,慕嵇康的名气而去拜访。到嵇康家的时候嵇康正在专心锻铁,对钟会不加理会。钟会看了一会儿,自觉没趣,起身离开,正当此时,嵇康问道:“你听说了什么而来?见到了什么而去?”钟会答道:“听到我所听到的而来,见到我所见到的而去。”后来钟会对晋文帝说:“嵇康是卧龙一流的人物,不能轻易起用他为官。天下其他事情主公都不必担忧,只是要小心嵇康。”又找机会进谗言道:“嵇康曾经要帮助毋丘俭,幸亏山涛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从前齐国杀掉华士,鲁国杀掉少正卯,就是因为这两个人不遵守礼教,败坏社会风气,所以连孔圣人都要动刀子杀掉这样的人。嵇康这帮家伙说话不知检点,任意攻击儒教经典,这是为帝王的人所不应该容忍的行为,应该找个机会除掉他,以正风气。”文帝听信钟会的意见,就杀害了嵇康。嵇康在东市临刑时,有三千名太学生请求让嵇康当他们的老师,没有得到同意。嵇康看了看日晷的影子,要了一把琴,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一曲弹罢,说道:“从前袁孝尼想跟我学这《广陵散》的弹法,我总是敝帚自珍,不愿意教他,想不到《广陵散》从此成了绝响,从此再没人会弹这曲子了!”嵇康终年40岁,全国有见识的人没有不为此感到痛心的。后来文帝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深感后悔。当初,嵇康曾到洛西游历,晚上在华阳亭寄宿,拿出琴来弹奏。半夜忽有客人来访,自称古人,和嵇康一起谈论音乐,见解不同凡响。跟嵇康要过琴去抚奏一曲《广陵散》,音调超俗,世间罕有。遂将曲子传授给嵇康,并要嵇康立誓不传授于人,也没有告诉嵇康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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